收拾了灵堂的香灰,如夷抱着父亲的遗照,坐在一旁,很仔细地擦拭着。
秦津洲关上了门,葬礼只办了三天便草草结束,如夷瘦了大半,抬头看着秦津洲,“姐夫,姐姐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
“快了,就这两天。”
如夷眨动干涩的眼珠子,“你上次也说是这两天,究竟出什么事了?”
秦津洲上前一步,劝慰的话还没出口,门外保姆领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神色焦灼,“姑爷,他们说是来找你的……”
如夷站起来,不明所以地看着秦津洲,“姐夫,这是谁?”
为首的男人正要从身前的口袋拿了警官证出来,“秦先生,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如夷白着小脸,紧拽了下秦津洲的胳膊,“这是什么意思?”
可对面的男人才不跟她解释,拿出手铐就要上来,秦津洲冷静下来,“别用这个,我走。”
“姐夫……”
“没事,过几天我就回来了,小事情。”
秦津洲镇定又淡然,转身跟着人就走,走之前不忘补了句,“别告诉你姐姐。”
*
如夷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赶去了贸易大厦。
站在楼下,她不断打电话给裴政,第三次才被接起来,“裴政,我在你楼下,能不能见一面,我有事……”
“我在忙。”
“真的很急,我姐夫……”
裴政直接打断了她,“如果是你姐夫的事,我想上次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帮不了什么忙,没别的事我挂了。”
“裴政,算我求你了。”如夷没了父亲,姐夫又在眼皮子底下被带走了,程绮更不知去了哪里,她没了依靠,只有裴政了,哭腔很重,“姐夫被警|察带走了,姐姐不在,他要是真的坐牢了怎么办?”
“如果他真的做了犯法的事,坐牢是应该的。”
“可是……”
“好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别在这里哭哭啼啼,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