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董太守曾于我有恩,我不可作此伤人之事。”
“董卓于我等是有恩,但他也只是想以拉一派打一派,让我们羌人内部自相残杀而已。大哥之前数次立下功劳,也未曾得他高看一眼。”
随后,下属压低声音指着后院说道:“他们始终还是防备着我们。”
北宫伯玉明白,这个他们指汉人,而我们就是胡人。但那又如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自己何尝又不是这样?身边亲近之人皆是同族。
然而北宫伯玉不动手,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十余年前在眼前的景象还让他心有余悸。那年他只是羌胡义从中的一名士卒,追随着当时还是护羌校尉的段颎平定凉州羌人叛乱。
当年那些同族惨死在眼前的景象,历历在目。
从那一天起,北宫伯玉心里就立下一个誓言:以血还血。但他也明白,一味的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因此他极力巴结汉人官员,表面上恭顺至极,暗地里积蓄力量。在他的身边已经团结了一批想要报仇乡人同族,还有些一些对朝廷早已不满的凉州豪强。
董旻对他的侮辱都在其次,自己的复仇才是大计。
想到这儿,北宫伯玉让身边人好好值守。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越来越冷。而北宫伯玉内心,却越来越暖和,越来越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