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高三生的很多问题冗杂在脑海里，于是日子消磨着过，过了很久也觉察不出来。然而陈亚晗没想到的是，再下一次与陈亚菲说话时，好多事都变了像沧海桑田那么多。陈亚菲一袭青黑的大衣，头发温婉地盘在脑后，站在那里，蓦地看过去，像是一个陌生的美丽的女人。大衣他没有见过，大概是这段时间新买的。他刚想开口打趣她像个样子了，却又把这话咽了下去。陈亚菲身边站着一个眼熟的男人，驼色的大衣，金丝的眼镜。
“妈妈给你送的，说你早上没有拿。”
陈亚菲见他走过来，隔着大门把一袋子书递过来，弯着眉眼笑了，那神态才让陈亚晗熟悉了那么一点。
“…不怎么要紧的，我中午回去也会拿。”
陈亚晗接过，刻板地说。
“妈妈怕你要用嘛。再说你最近这么忙，好几次中午都没回，人影都见不到。今天正巧有空，我就给你拿过来了。”
“……你不也是吗。”
陈亚晗看了一眼她，声音微不可听地说。
“嗯？怎么？”
陈亚菲察觉到他的嘟囔，弯下腰仰视他，检查他在说什么，陈亚晗有些狼狈地后退。
“干嘛。”
“你才是，隔着门呢，我又不会吃了你。这么心虚，说我什么坏话了？”
陈亚晗再抬头，对上的是陈亚菲的眼睛，熟悉的，大大的，睫毛长长的，狡黠而坦率。其实他有很多想说的，比方说最近她在干嘛，课还有在上吗，这么忙是去哪里了，为什么晚上也不回家……之类的，可是望着那份坦率，陈亚晗好像说不出这些问题。
陈亚晗最后说：“没什么。”
“那就好。”陈亚菲笑笑，“那我们就先走啦，你不是也要上课了吗？”
“……嗯。”
然后门外的二人便走了，陈亚晗往他们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也向着教室走。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旁边的生人是谁，和她什么关系。陈亚晗站住，回头，然后刚好看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