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了一声，回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莫名的感叹罢了。”
“什么感叹？说出来听听。”
顾阳弯下身子，坐在了他的旁边，目光同样扫着逐渐被黑暗吞噬的演播厅，对周行所说的感慨生出了几分兴趣。
周行将十指交叉在一起，目光有些迷离，远处的灯光在他眼中闪动着愉悦的火焰：“你看，仅仅是在一年前，我还在某个酒吧驻唱，练习自己的现场演唱能力，当时名不见经传，曾经的傲气被磨光成粉，现在我却站在这个舞台上，刚刚录制完全国最火几个节目之一的《最佳唱作》，可以在这里不为落魄无名而烦恼，甚至于连当初驻唱的那家酒吧名字都记不住了，你说，人生这玩意儿是不是太多变了？多变到让人难以适应？”
顾阳沉心一想，笑着回了两个字。
“的确。”
他简简单单回了两个字，心潮却不是如此平静。
想起一年前的自己还在床上苟延残喘，静等着死亡的到来，现在也走在了逐渐成名的道路上，这不免让人感到惘然失措，生出喟叹。
“呵，你也是这样感觉是吧？”
听到了少年的回答，周行将交叉在一起的十指靠近嘴边，声音呢喃：“有的时候，真的感觉自己就是命运的提线玩偶，命运想让玩偶怎么动，玩偶就不得不怎么动。但有的时候，却又觉得命运都在自己的掌控中，一切的现状都是由自己争取而来。这种心态很矛盾，但又很真实。”
“我倒觉得不是这样。”
面对着周行的疑惑，顾阳很少见的提出了异议。
“哦，你是怎么个看法？”
顾阳的表情很平淡，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弧：“我觉得，人生这东西，你有两种选择，要不全信命运，要不就别信命运。”
“为什么会这样说？”
“人如果过于相信命运，就会觉得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一切的努力都是靠上天的心思而分成功而不成功，久而久之，就会生出懈怠的力量，觉得只要自己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