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极正被众将拉着不放,在破口大骂:“你一个靠出卖兄弟,踩着兄弟人头投靠朝廷的卑鄙无耻之徒,有什么资格来羞辱本帅,羞辱北军?就你也配?”
王鹏举拭去脸上李师极吐来的唾沫,略显狼狈的脸上,眼神阴沉的可怕。
常锋伸手阻住了要上去帮忙的一众血衣,淡淡的说道:“王校尉,陛下都未曾降罪大将军,未曾降罪北军,大将军是我大泓千万将士仰之人,你出言不逊,大将军便是一刀砍了你,也就砍了,难道端王还能为你出头?还不快给大将军道歉?”
王鹏举自问自己对北军上下言语客气,礼敬有加,只是此次大败,北军上下只怕也窝着一肚子气,自己来查究此事,无疑是自己送上门来,成了北军的出气筒。
奈何李师极睁眼说瞎话,自己还得认栽,不然,正如常锋所言,李师极便是一刀砍了自己,自己还没地方伸冤去。
北军大败,李师极固然难辞其咎,但战前李师极一直坚持不应出兵,而且时间过于仓促,粮草兵备、大军协同都是问题,更关键的是,和约刚成便再次背信弃义,心理上便先输了一截。
很显然,陛下不可能重责北军上下,主要责任本来就不在北军,若执意重责北军,军心不服,怕是会生出乱子来。
王鹏举以衣袖擦完脸,脸上挤出了笑容,看不出丝毫的勉强,深揖手行礼,说道:“王某对北军向来敬佩,怎敢放肆。若有失礼不当之处,也断不是王某有意为之,王某在这里给诸位赔个不是,还请大将军与众位将军见谅。”
李师极见状心中一凛,知道眼前这人怕是不简单,更何况,这人背后还站着端王。
李师极双手一甩,将众将推开,打了个哈哈,说道:“军中之人向来直来直去,不懂礼数,王校尉乃是上差,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便是,不用整那么多虚头巴脑的废话。”
王鹏举斟酌了一下言辞,说道:“王某此次奉端王殿下之令,来北军了解一下此次进攻逐鹿城失利的原因,以便禀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