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琉城壤夜桥旁,春风十里,锦衣司。
秋露婵身着一袭淡黄素衣,秀发盘在头顶,插着几只木簪,斜躺在古旧的木制长椅之上,手中握着一册书卷。
书卷封面上书写着,琉城历年卷宗,绝密。
坐在一旁的木制太师椅上的唐玄妃则双眼微闭,手心紧握着一枚紫色玉简。
可能是秋露婵只是随意一问,声音很低,唐玄妃又心神又沉入了玉简中。
故唐玄妃并未开口回应。
等了许久,秋露婵将眼神移动唐玄妃身上,“咳咳……”
一声轻咳,才将唐玄妃在玉简中的心神拉了回来。
“怎么了,第一大人?”
秋露婵此时早已将眼神收回,“第二大人走了多久了?”
听此一问,唐玄妃面色微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看手心的紫色玉简。
“一月有余了。”
秋露婵面色很是平静,放下手中的书卷,双眼微闭,揉了揉眉心,“老家伙那里还没有动静么?”
“没有,这次九枢司损失不小,那件事想必会延后。”
“延后就延后吧,正好可以出去玩玩儿。”
“……,第一大人,锦衣司这摊子可是你自愿接下的,现在又撂挑子,这次那个人绝对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
“无所谓了,大不了我去你家躲个几百年,到时候看谁看谁的脸色。”
“……”
辗转半年的时间一晃而过,何湘脚踏飞剑,迎着凉爽的晚风,看着落日。
在这半年时间里,何湘从一开始急切地想要赶回炼丹师协会,到对未来的迷茫,瞬息而变,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要继续修炼下去。
要说自己最原始的初衷,也不过是为了为父报仇罢了。
仇也报了,那自己又为何要在混杂在这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呢,守护么?
慕容彩蝶,死了。
刘思月,那个不图回报,默默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