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已在云水禅师身边又过个年头。每天劈柴,扫地,打坐参禅。但依然只是戴发修行。曾问师父几次,师父只说方便,而不作更多说明。
“念。”
云水禅师叫住正在扫地的念儿。
“师父。”念儿应道。
“收拾下跟我去清水沟胡庄。”
云水禅师说完,念儿放下扫把就说:
“好了,师父。”
云水禅师,念儿沿着江边往东走。白毛也跟在后面。无论师父去哪,白毛从来未落下过。
师徒三人翻过两座山,又下到一条河边。河上云??似乎给山围的一条白色腰带。
沿河边走了一段,便是一条曲折的石板桥,桥面很低,低到水面与桥底只差一拳的距离。
“禅师,大白。”
对面河岸坡上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娃,穿着一件红底白花上衣。向云水禅师跑来,又引着大伙往坡上走去。
坡上是一套三间瓦房,黑瓦白墙,最左边是房子延伸出来的半边茅棚。
房子后面也是山,山与房之间十几棵枣树,枣树之间高低相错。高大点的已经长到房子的瓦上。
这时一位白发白胡子老伯,从茅棚外向师徒几人作揖,说道:
“禅师一路辛苦。”
“胡兄,近日身体如何?”云水禅师问道。
“还能撑到璇儿出嫁应该没问题了。”
“哈哈。”
两位老人如孩童一般,见面即笑,没有半点忧虑。
“爹,你又糊说。今儿不给酒你喝了!”
女孩生气说道。
璇儿是胡伯多年前在江南一个大财主家做管家时捡来的。
胡伯一辈子没娶过老婆。
“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璇儿看着念儿问道。
“念。”念儿回答。
“念谁?”
“师父说当下觉知,即为念。”
璇儿再次上下打量念,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