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说,依我目前修为,『寒暑燥湿等外气,早已无法侵扰。这次竟让寒冻迫入体内,想是彼时思虑过甚所致。』”
他望向爱妻:“出尘哪,孙真人的深意,乃是说我虽已不受外气所侵,却仍难免受到思虑之扰啊。”
出尘也先是缓缓点头:“所以你未曾将此事告知于我。”随后温声说道:“然则今日,你竟受到思虑之扰?”
李药师伸手轻抚伊人纤指:“出尘哪,你我心愿,一向便是在富国家、强社稷、兴教化、安百姓之后,得以连袂携手,逍遥林泉,优游容与,可是?”
“如思如慕啊!”
出尘先是悠然神往,遥思玄远。
不过她迅即便将自己从神往遥思之中拉回当下,轻声叹道:“然则今日……”
“是啊,然则今日!”
李药师又是寻思须臾,轻叹一声,说道:“我等乱世出世,以平天下、积功德为目的。是以我日日自省,目的可曾达成?”
他站起身来,负手踱步:“荡平突厥之后,我便不时斟酌,如今还有什么工作,是除我之外,没有旁人能够完成的?”
“可曾想到?”
此时出尘已煎成一鼎新茶,分盛二碗,将一碗置于李药师座席案前。
“想到二事。”李药师回座,细品香茗,状甚陶醉:“其一,我得为大唐培植能够承袭我之志业的人才。
如今懋功、弘慎、定方,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哪!”
“弘慎”是张公谨的字。
出尘轻叹一声:“可惜定方不入陛下之眼哪!”
她略一寻思,却又轻哼一声,含哂而道:“另有一位入他之眼,可又不入咱们相君大人之眼。”
“就你知道的多!”李药师忍笑,手指点上伊人额头。
出尘边闪躲边笑出声来,问道:“那么另一事呢?”
“你都知道,何须我说?”李药师笑顾爱妻一眼,闲闲又啜一口香茗。
“好,那便由我来说。”出尘正色说道:“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