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还知道,《摄大乘论》简称《摄论》,《杂阿毘昙心论》简称《杂心》或《杂心论》。
玄奘道:“惠休法师之见,与先前各位法师之论又有所别。
其间差异,贫僧以为,或许竟是因为各家所读的经论,乃是不同译本?”
李药师对于佛经虽不陌生,但从未想过,经论的翻译竟能造成诠释的偌大差异,不禁击掌而赞:“大和尚此言,绰有所见!”
玄奘施礼道:“不敢。”
李药师则问道:“若是因为译本不同,以至于诠释各有所别,不知大和尚可有撷择取舍之法?”
玄奘道:“贫僧以为,惟有前赴西天,求取佛陀法典,方可知其所本,而能有所撷择。”
李药师闻言一懔,这可是宏图大愿啊!然瞧这玄奘神情,显然竟将此事当真。
于是说道:“大和尚志行可嘉!只是此愿宏大,如何达成,不知可有计较?”
玄奘道:“为此贫僧已习梵文,只须去到西天,得见佛陀法典,自谓当可辨明妙谛。”
李药师点头道:“如此甚好。
若有本座可着力处,尽管直言。”
玄奘施礼谢道:“长史大人惠持助法,贫僧铭感五内!”
与这玄奘法师一席谈话之后,李药师但觉通体清净,回到家中,竟颇不思荤肉。
然不待他吩咐,当天晚膳,随珠已备一席斋素。
她命厨下以新鲜桃花瓣制成桃花粥,佐以各色春菌、春笋、春蕨、春芽,实是清雅已极。
三十余年之后,禅宗五祖弘忍大师在黄梅东山建寺传法,一时四方信众络绎不绝。
当时寺中以煎春卷、烫春芽、烧春菇、白莲汤接待游方僧侣、朝山香客,名之曰“三春一莲”,盛况流传千古。
那三春一莲的旨趣,或与李药师府中此膳,略有异曲同工之妙。
清明、谷雨之后,节气入夏,已到鲥鱼肥美之时。
相传东汉光武帝刘秀的故人严光,不受帝阙征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