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企业联络室里的气氛十分凝重。
这其实很正常——跟一个不久前把你全家给杀了一半的人的家属,坐在同一个房间里呼吸,仅仅只是气氛凝重已经很是克制了。
在联络室的负责人向珀尔瑟·芬妮说明,伊卡洛斯的领队有急事会稍晚一些过来以后,她便将怀表放在了桌子上,并告诉负责人自己只有耐心等待十分钟。
自从走进房间以后,她便只说了这一句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会议室里的气氛也是越来越凝重。
“还剩一分钟。”
到了某个时候,珀尔瑟·芬妮拿起了桌子的怀表,然后淡漠地说。
“哼……”
闻言,在场已经有人对她的这幅傲慢态度表示不满。
而对此,她却也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芬妮女士……”
这时候,联络室的负责人急忙走了上来,他按捺不住紧张的情绪道:
“即便领队没有到,我们也可以提前开始谈判,毕竟最后的决策是一同表决的……”
“没有这个必要。”
芬妮目不转睛地盯着怀表上的转动的秒针道:
“假如埃尔文没有来的话,合作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谈不拢。”
说着,她将怀表盖上,然后收进了砖红色格纹立领外套的口袋里。
“但我也不可能永远等下去,所以……时间到了。”
她说着站起了身,表链露在口袋外那一小截空中微微晃荡。
像两座山一样站在了她身后的面具男子,便立刻将她的椅子往后挪动。
动作整齐划一,全程连脑袋都没有动过,就好像训练过无数次一般。
但转瞬之间,她却又坐了下来。与此同时,她身后的那两个像保镖一样的面具男子,就好像预判到了这点一般,在她坐下来之前,又把椅子往里推到了恰到好处的位置。
“你迟到了。”
芬妮说道,但声音里好像也并没有抱怨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