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施施然地伸了个懒腰,随意地瞟了一眼二哥的脸。
白皙俊秀的容颜印着一个巴掌印,不得不说,这副人畜无伤的样子,是真叫她有点怜香惜玉。
裴夏耘睫毛轻颤,浓密卷翘的长睫毛忽闪忽闪,像是两把羽扇。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点恍惚,然后樱粉色的嘴唇微微一瘪,一副忍着委屈的样子,违心道:“不疼。”
韶音‘哈’了一声。
旋即问:“天色不早了,你是要和我们一起回去,还是留在城里?”
提起正事,裴夏耘立即一脸端正:“我要去墨云居!”
他瞄了一眼裴韶音,又飞快地收回视线,自己低头眨眨眼,像拘谨无措。
韶音:“行吧,那你要是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记得托人通知家里。”
“好。”
他轻轻应着,模样乖乖的,干净无害。
这人像一张白纸似的,没什么脾气,软和的不可思议。
韶音心想,这可真好欺负,这也太老实了?
温柔,温顺,依从,服从。
而且和四哥那个白切黑不同。
四哥看似温润,实则一肚子坏水。
那人活的悲哀沉重,笑容也不过假面,用温润掩饰他自己那一身伤人的刺儿。
她又忍不住仰起下巴颏,瞧了二哥两眼,发现二哥这个头和三哥差不多,但比三哥修长,也比三哥文弱,不像三哥那么魁梧壮实。
忍不住踮起脚尖,顺手在二哥头上来了一爪子,揉的二哥愣了愣。
“哈!”
她笑得有些淘气,像是恶作剧得逞。
“走啦!”
她转身,一步迈出。
裴二哥傻兮兮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望着她窈窕苗条的纤纤背影,猝不及防地脸面一烫。
竟然脸红了。
……
从衙门出来,裴二哥茫茫然地放目四顾,看见一个卖簪子的小店,摸了摸自己怀里揣着的铜板,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