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昌打开纸扇,风骚的扇了两下,“耍牌嘛,有输有赢很正常,走,我给你五块银元当本钱,挣回你徐家的家业!”
徐福贵没有揣测他是什么意思,自顾自摇头,“不赌了不赌了,王少爷,我看,你以后还是少赌,我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王文昌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打量他寒酸的模样,若有所思的说了句,“这赌场的心真够狠的,以后真不赌了?”
“不赌了。”
“那以后准备做个啥。”
“租了几亩地,当个庄稼汉,够个生活就成了。”
王文昌唏嘘道:“成天在地里滚爬,你能吃得消?”
徐福贵咧嘴一笑,挺直腰杆,“少爷肯定吃不消,但我现在已经不是少爷了。”
王文昌来回走了两步,犹豫了一声,说道:“要不我借你些本钱,看在县城做个什么生意?”
没有想象中的冷嘲热讽,也没有落井下石。
他徐家虽然落魄了,但以前的人脉和交情还在,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换做是徐福贵,也会给别人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
看到这一幕,徐福贵恨不得给前世的自己一个大巴掌。
上辈子这个时候,由于接受不了输光家产的打击,一直待在家里郁郁寡欢坐吃山空。
就算不得已来县城,见到熟人也会刻意避开,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穷酸样儿。
当时要是想开一点儿,说不定还能向亲友借上一些钱,在城里做个什么买卖。
等到自己彻底接受了现实,已经好几年过去,新兔国成立,云溪县城的上层被洗刷一空,像是王文昌,自己都孤身难保,更别提能帮到他什么。
回过神来,仔细思索了一下王文昌的提议,不由得有些心动。
种地毕竟是一个水磨工夫,不可能第一天种下去,第二天就能收获。
如果能在县城找个活计的话,无疑是最好的。
这几年市场很自由,官府几乎不会插手,要是等新兔国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