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引水下来,每家每户用结实的楠竹连接在一起,将山泉水引到家里的水缸里,随时都有水喝。
可他们初到茅草屋,还没来得及将水引到家里,只能一桶一桶的挑到家里。
公鸡高亢的鸡鸣在徐家村此起彼伏,其中还夹杂着几声狗叫,尽管还未天亮,但村里已经有不少人离开被窝,屋顶的烟囱飘出缕缕炊烟。
和昨天类似,村里人看到挑着木桶的他后,眼神里先是闪过诧异,然后停下手里的活计,恭敬的喊了一声少爷。
不少在他家里做过雇工的人,更是想过来接过他肩上的担子,说是要帮他挑水。
徐福贵自然拒绝,再次嘱咐他们以后千万不要再喊他为少爷。
两个木桶装满水,加起来起码得有八十斤重,徐福贵走在泥土路上,感觉相当轻松,而且水桶平稳,没有洒出一滴水。
“徐家少爷不像是第一次干活,会使力气。”有人见着这一幕,顺嘴说了一句。
在农村,会干活和不会干活的人很容易识别出来,不会干活的人,不会用力气。
比如挑担子,换做一个城里人来挑,先不说挑的稳不稳,不消一会儿,肩膀便会被磨破,担子也会不听使唤。
但是会使力气的庄稼汉,往往能用更少的力气,挑起更重的担子,而且更加持久。
徐福贵也是经过无数汗水的实践,才成为一名合格的庄稼人。
来返好几趟,将水缸灌满以后,家珍和徐父徐母也起床了。
“嗯,不错。”徐父微微笑着表扬了一句。
“福贵,累着了吧,唉,你打小啥时候干过这等粗活。”徐母眼神里满是心疼。
家珍一言不发,嘴角带着温和笑容,一双漂亮的眸子欣喜的盯着他。
“少爷,以后挑水的活让我来干。”来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早上的吃食和昨晚一样,一人煮了一个红薯,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一个人抱怨,众人吃的时候还不时盯着他看,似乎是看他能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