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小默在这里?怎么可能呢?他明明是回西羌去了啊?”舒晏不胜惊骇,甚至想离开座位去寻找这笛音的出处,但他转念又一想,“怎么可能呢,一定是自己听错了?这是因为自己太思念小默的缘故,这笛声根本就不是紫玉笛发出的,只是一把上好的竹笛也有可能。而这曲调呢?虽是小默也曾经吹过的,但或许就是西北广袤地区普遍流行的曲子,传唱范围极广的。”
想到这里,舒晏不禁好好打量了一下这位大宛女子——因为他记得小默曾经说过自己的母系血统是纯正的羌人,父系血统的祖父是华人,祖母就是大宛人。小默只带有一点点的西域血统,而这位女子却是纯正的西域人。她的皮肤比小默白一些,鼻梁高,眼眶明显比小默的深得多,眼珠的颜色也很不一样。
“小默虽然长得跟华人有些差异,但今天仔细看了这位真正的西域人,才知道小默还是跟中原人的相似度大一些。”
舒晏正这样想着,这位舞姬为贾恭等在场的每一位客人都跳了一支舞,只剩下舒晏的一曲没跳了。那舞女看着舒晏,虽然觉得他与众人不太一样,正直敦厚,但依旧不苟言笑,眼神冷漠。舒晏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哦,这位姊姊,我这里就免了,免了吧。你跳了半天,一定也累了,就歇息去吧。”
那女子微微露出感激之色。可店东却不干,道:“那怎么行,客人既然已经要求了,为每个人都跳一舞,你就要跳完,怎么能差一曲呢?”
舞姬见舒晏怜悯自己,不用店东强迫,便欲要再起一舞,忽听幕后传来两声短促的笛音,这是幕后的乐师跟前面的舞姬沟通的信号。舞女了解其意,用略带生硬的洛阳音道:“妾昨日新学一曲,还从没给客人表演过,今天我就先跳给这位客官吧。”
随着羌笛发出委婉绵长的曲调,舞姬一边舞动身姿,一边开口唱道:
我本胡人女,
游历在四方。
山迢迢,
水滂滂,
难遇有情郎。
你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