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妙是到施家之后才起的名字,刘三麻子当然不知道。这两个少女,一个被羞气得双颊生晕,一个被逗笑得花枝乱颤,这两种妩媚姿态不觉看呆了一个人,那就是刘三麻子身边的那个胡奴。这个匈奴奴比阿妙小两三岁,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脏衣服,光着脚,一双闪着贼光的小眼睛不住地瞟着阿妙。
“公子,快说说,那丫头最可气的是什么?”阿妍还想继续听比玉怎么编排阿妙。
阿妙掐了阿妍一把,并不住地瞪比玉,比玉也不管这些,继续胡诌道:“嘴馋一点、邋遢一点也就算了,最可气的是,她居然跟一个男奴私通,最后竟跟人家跑了。刘三麻子,你说,我家花钱从你手里买来的奴隶,最后跟人家跑了,这事是不是该跟你算帐?”
私奔?阿妙现在脸都绿了,心说:公子,你还给不给我一条活路了?
“不是吧,有这种事?”刘三麻子又害怕又惊讶,“那丫头并那男奴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我,我一定把他们两个给你捉拿回来,公子你放心,只要是奴隶,无论他们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他们!”
“那丫头名叫阿妙。”
“阿妙?”那个匈奴奴道,“刚刚那位姊姊称呼这位姊姊不是阿妙吗?”
比玉听后哈哈大笑,刘三麻子这才知道比玉是故意逗他的,“我就说嘛,怎么会有那种事情发生呢?我手里的奴隶向来都是最听话、最肯干的,就像这一个……”说了半天,他终于找到话茬来推销这个奴隶了,“十八岁,年纪刚刚好,不用从小养到大,不吃白饭,而且身手矫健,车马娴熟,还很伶俐,刚才你也看到了,怎么样?要的话就把他领走。”
“我倒是缺这么一个人,可是,现在这形势,谁还敢收买胡奴,我看不如过几天,等这场风波过去了,你再把他领到我的府上去。”
“这么好的奴隶可不好找啊,当初你家买这位阿妙姊姊的时候,就是三万钱,按照行规,‘奴价倍婢’,这个男奴怎么也要六万钱,可是现在我只收你三万钱,你看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