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惠在洛阳对琅琊王氏多有仰仗,当然不敢怠慢,赶忙一一见礼,接了进去。
刚再出来,又见两辆犊车驶来,正是夏侯门和荀宝二位公子,这二人下了车,因他们是晚辈,所以施惠并没有降阶相迎。施得接着,二人向施惠行了礼,施惠回了半礼,跟施得说了几句话,就请进府内。
人来得差不多了,施惠还在门前张望。施得问:“阿翁,人客到齐了,还在望什么呢?”
施惠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停了一会儿才道:“得儿,你根据今天来的客人情况能看出什么问题?”
“根据今天的来客情况?”施得不太理解父亲的话,“这能看出什么问题?我只知道今天来的人不少。”
施惠哼了两声道:“人来的是不少,可是有一类人却来得极少。”
“哪一类人?”
“就是咱们家乡汝阴及豫州的仕人们。”
“他们来与不来,什么相干?”
“相干倒没什么,只是以咱们在汝阴的地位来讲这是很没面子的。你可知道,汝阴中正季思儿子的婚礼,全汝阴十之七八的仕人可都去了,他凭的什么?论家世、论身份都不如我,何以有这样的号召力,不过是仗着中正的身份罢了。”
“父亲的意思是……?”
“哼哼,此事我自有打算,先放在一边。你看看咱们预请的人都来了吗?”
“发过请帖的人都到齐了。”
“哪里到齐了?你没见一个重要的人物还没有来呢吗?”
“你是说石侍中石伯父吧?我忘了告诉你了,他前些时派家人送信来说,他今天不能来了。”
“不能来了,为什么?”
“是的阿翁,因为他的女儿跟我同一天生日,也是在今天举办加笄之礼,他怎么能来?”
“不能吧,女孩如果许了人家,十五岁就可以及笄,他家还有这么大年龄的女儿?再者说,以他家的势力,他的女儿举行加笄之礼,怎么也得轰动半个洛阳城吧,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