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两的讨论着所学的这些经书,那些老博士们坐在那里并不干涉。在他的想象中,作为顶级学府,太学应该是一个极其严谨的地方,而这里却任意自由辩论,这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于是便问道:“你们这个一等一的学府,难道就是这样乱哄哄的不成个体统?”
“哈哈哈,舒文学,这你就不懂了,这就是我所说的‘妙处’之所在。我们太学讲究的就是自由的学术之风,老博士们对各经只做概括性的讲解,然后就留给学生们自由辩论,让学生们互取所长,互相帮助,在辩论中完善提高。”
“长了见识!”舒晏心里纳罕,这种教学法虽然有失严谨,但却很新颖,也不失其高明之处。
“哦,舒文学,我也有个诧异,你不是在咱们家乡做文学掾的吗?怎么也到了京师?”
“我被举为咱们汝阴的孝廉,所以来京策试的,也是这两日刚到。”
“哦,舒孝廉,来京策试!原来是这样,这举孝廉也是你们寒门入仕的唯一途径了。”施得轻笑,“舒文学,我突然想起去年你曾经向我募捐建庠学的事,不知建得怎么样了?”
舒晏想,说起建庠学这事,虽然施得傲慢,不过还真得感谢他,“承蒙慷慨,现在咱们汝阴的庠学已然复建了多所,咱们家乡的学子们都有书可读了。”
“那就好,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家乡的那些腐儒们能教出有什么本事的学生来?不过是认识几个字罢了,还能有什么大作为?洛阳的任一所学校都比那里的强。”
“你才来洛阳几天,别满嘴贬低家乡的那些儒生们,难道家乡就没有名儒了吗?”
“哦,我倒忘了你家……”施得这才想起,舒晏祖父就是一代名儒,曾经在太学任过五经博士呢。这时他又发现舒晏身边还有一位少年,就问道,“这位兄台是谁?还有,太学的大门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我刚刚看见你们跟随石侍中和王将军进来,难道你们跟他们认识?”
舒晏刚要说话,就听小默傲然道:“本公子名叫小默,非洛城门阀。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