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河边送走了阮氏兄妹,回来经过芷馨家,芷馨忙不迭地把舒晏叫到一边,要看他的伤口,舒晏执意不肯:“说过了,只是皮外伤,有什么好看的?”
芷馨不依:“不行,你为我受的伤,我不看一眼怎么能放心的下!”
舒晏拗不过,只好解开衣衫,露出左肩。芷馨一层一层地剥开缠裹在舒晏左肩上的布,越往里剥,心里越紧张,到最后,手都有些抖了。她故作镇定,一边剥一边说:“怎么能用这么旧的布?”
剥到最后的那层,却剥不动,伤口和布黏在一起了。
“痛不痛?”
“不痛。”虽说是皮外伤,但被狼爪抓过的伤口依然十分疼痛。虽然痛,但舒晏却忍着没表现出来。
“你用旧布包扎也就算了,怎么连一点点药也没敷?”芷馨说着,走出屋外。回来手里拿着一壶温水、创伤药、一块新丝帛。
舒晏见状,忙推辞:“算了,本来不痛,你一动它就痛了。”
芷馨嗔道:“那怎么行,这大冷的天,还不敷药,伤口经过冷天一冻,就麻烦了。”说着,她一点一点地沾着温水,将那块旧布剥了下来,深深的四条爪印赫然出现在眼前,芷馨差点哭出来,狼的这一抓,本来是抓在芷馨身上的,却被舒晏给挡下了。她不忍心看,却又不能不看,她小心翼翼地敷上药,又把那块新丝帛给缠好。手指间尽是柔情,这柔情透过舒晏的肩头,传入舒晏的心里,在舒晏心里形成一股暖流。这暖流通过芷馨的手指直达芷馨心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面对狼群,生死攸关之时,他两人附和的那两句诗“榖则异室,死则同穴。”舒晏低头不语,芷馨更是羞红了脸。现在想来,芷馨不但不恨那群狼,反而还感激它们,因为她终于知道舒晏对她的情意了。
“原来《诗经》不是反的,我说‘乐只君子,福履绥之。’果然,我们大难不死。”芷馨打破尴尬。
那句《诗经》保佑了他们大难不死,但没保佑不会留下疤痕。尽管经过芷馨的精心包扎,但是在伤口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