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四胸中有一股火在燃烧,脸色难看的让想过来找他搭伙的人,立刻一个个远离了他。
与此同时,八队要上工程的人们也已经集合完成,一起挑着土筐,推着推车,扛着铁锨往北面一二十里外的黄河岸边走去。
上学的路上,沈玉袖和沈玉林看着这些成群结队去上工程的人们,觉得新鲜极了。
“他们要上的护坝工程,是咱们那次回来时,经过的那个长长的土坡吗?”沈玉袖好奇的问身边的沈玉林。
沈玉林冷不丁听到她这话,吓得一巴掌捂上了她的嘴,小心的张望了一下四周,见周围没人注意,这才小声说:“你可千万别说咱去过那里啊,跟谁都不能说。”
当初他俩走丢回来的时候,他就只敢说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是第二天问路问回来的,半点也没敢提曾经到过黄河边上。
要知道,那天晚上要不是他累瘫了停下,再往前走不久就能直接走黄河里去了。
这要是让大人知道,就不是用鞋底抽屁股那么简单了,估计能直接把他抽死。
沈玉袖却不明白为啥不能说,使劲扒开他捂着自己嘴的手,问:“为啥不能说啊。”
“因为说了还要挨揍。”沈玉林半点不心虚的吓唬她。
沈玉袖一听,吓得连忙闭紧嘴巴,可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瞅了瞅旁边没人,跟做贼一样凑到沈玉林耳边,小声问:“那,他们是不是去那里啊?”
“应该是吧。”沈玉林也说不清楚,毕竟他也没真正见过大人上工程的地方。
方有顺把一些棉槐条子装到脚蹬三轮上,又拿上铁锨准备去水湾边掘坑泡水,这棉槐条子泡上十天半个月处理过,才好编各种筐或是篓子。可他刚出门,就看到俩孩子站在街上在那叽叽咕咕,就扬声吆喝起来。
“你俩在那干啥呢,还不去上学?”
正在说悄悄的话的兄妹俩被这一声吆喝,惊得身子一颤,扭头见自家姥爷蹬着个三轮正瞅着他俩,连忙撒丫子就跑。
方有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