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郎之嵩的手与本人联系起来加以考虑,至少它明白:郎之嵩的手是受郎之嵩这个人控制的。郎之嵩这个人虽然体积庞大(相对小猫而言)但并无恶意,甚至对它颇为关爱。由于郎之嵩的手与稍稍的体积相仿,它便把它当成了玩伴。高兴的时候,稍稍会和郎之嵩的手玩上一阵,若遇稍稍缺乏兴致,郎之嵩的手怎么逗弄它也无济于事,即便郎之嵩使那人造的大山全面崩塌也没用。被掀下被子的稍稍耸耸肩抖抖毛便扬长而去了。
稍稍逐渐长大,失去了小猫那样的对世界的好奇心。不过它依然爱动,不同的是节奏如今完全由自己掌握。到目前为止它仍然是一只小猫—一准确地说是一只半大不大的猫,稍稍是什么时候由于何种原因变得与众不同已很难说清。童年时代发生的事一定是至关重要的。遗憾的是在此期间郎之嵩曾离家外出数月,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退一万步说,即使当时郎之嵩留在家里没走,发生在稍稍身上的事郎之嵩亦不能尽数知道。它毕竟是一只猫,生活在床下墙脚,与郎之嵩活动的天地大相径庭。
况且它也不会说人话,猫的心思与需要,即便观察得再细致人微也不是人类所能完全了解的。反正,当郎之嵩再次回到家里来的时候,稍稍就变了,变得十分反常怪异,令人难以理解。
郎之嵩外出的时间其实不长,三四个月,最多也不超过半年。半年,相对于猫的生命时间就是好几年。也就是说,对稍稍而言,郎之嵩一去就是数年,这数年正是稍稍成长的关键时期。如果落实在人身上,也许就是人格形成的重要阶段。古话说:七岁看到老,就是这个意思。在稍稍的“人格”形成时期郎之嵩恰好不在它的身边,这期间定然发生了一些对它来说至关重要对郎之嵩们而言无足轻重的事。这样的事一定发生过,但已不可能全面追溯了。
最可疑的一次,是楼下邻居家的孩子来借稍稍。
那孩子未到学龄,儿童喜欢动物乃是天性,况且孩子的父亲是郎之嵩哥哥的同事,他妈妈妈妈是郎之嵩嫂子的朋友,平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