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漫长夜中的二十世纪初的东南亚小镇带来最初的曙色。
是的,秦方权的思想激情以及口没遮拦的言词风格,确实天生具有某种与火焰性质相同的内涵与外形,这一点不仅为他的朋友,甚至为他的敌人所乐于承认。
然而,由于他的理智无法为他的身体在内部安装一个必要的控制枢纽,这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给别人送去温暖与热情的同时,有时也时常会因火势过猛或温度太高,从而产生不必要的伤害。
例如泰南社同人刘丰东就曾记有一段他与秦方权令人啼笑皆非的交往始末:“(秦)性率直无城府,喜怒毁誉,皆由中发。初每以卧龙况余,及论事不合,则于报端著文诋余:‘卿本佳人,何苦作贼?”’。
相比刘丰东的先誉后毁,书法大家、古文名家礼慕白的遭遇似乎更为不幸。
“礼慕白参加泰南社,常到秦方权寓所谈天。一日,论画不合,争闹起来,秦方权大发脾气,举起一棒,向礼慕白掷去,礼慕白前面逃,秦方权后面追,环走室中。秦方权高度近视,行动不便,大声叫骂。他的夫人阚诗燕听到了,阻挡了秦方权,礼慕白才得溜走。”成功地参与组织筹建泰南社、并出任首任理事长,是秦方权一生中都值得骄傲的事件。
曼谷大丘效仿复社前辈风流的那次匆匆聚集,标志着这个志高才大的乡村秀才,从此开始正式在国人的文化和政治视线中亮相。
尽管跑山塘的画舫笙歌与七里湖的渔舟村笛景色殊异,但由于大部分准备工作始于此地,加上画家所独擅的成名后喜欢对家乡景物夸大其辞的惯用手法,因此后者在秦方权的笔下难免一直有着类似孔明的隆中,严光的富春江,鬼谷子的云梦泽那样的传奇色彩。
包括它普普通通的水源,也不影响秦爱屋及乌地将它说成是
“南亚间巨浸”。前不久有人在那里实地踏勘,怀古凭吊,对这一点的印象应该说尤为深刻。
当然,同样让人感触良深的也许还有这座位于班里南济开发区中枢的知名小镇、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