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点到为止,何况这还是在军校,眼前的这位大小是学兄兼见习教官。所以,林谦见好就收,退后一步,还憨憨一笑说:“让您见笑了。我这都是些野路子”。刘天程也收枪了,心里明白林谦这是给他面子,也就浅浅的笑了一下。于是,这个三期的新生叫做林谦的人记在了刘天程的脑海里。
古人说:“闻鸡起舞,惕励不已”,早期的黄埔学生,除了少数人以外,大多数都是有些理想和抱负的年轻人,都是一腔热血,浑身是胆。比如我们都知道的抗战期间河南“四大害”之一的汤恩伯(四害指的是水、旱、黄、汤,其中汤即汤恩伯)。新华社播发的有关百万雄师过大江的稿件中称之为“战犯汤恩伯”。可就这个汤恩伯早年也有些奋斗精神。他在国民党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带步兵大队训练时,早起跑操,一直沿着黄浦路、中山东路跑到中山门,然后再按原路跑回,能做到这点的当时并不多见,所以,张治中这些人对他评价相当不错,说他是“肯于苦干的人”。林谦也一样,他能进黄埔军校,那是费了不少的力气,黄埔军校这层资历就是他的全部本钱。每天早晨早早起来跑步,风雨不误,从不间断。包括有点头疼脑热的,林谦也一直坚持。
学生如此,教官也不含糊。总教官何应钦带头领跑,校长蒋介石更是亲历亲为。你别看老蒋在上海滩的时候比较荒唐,好逸恶劳、肥马轻裘,还染上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难言之隐。一旦当了黄埔军校校长,立马改弦更张,剃光头,喝白水,甚至还扎过绑腿。1965年11月12日,何应钦回忆黄埔岁月时曾经这样说过:“记得这一段期间,我总是每晨天还没有亮以前,就带着学生和学生兵在黄埔岛跑步,锻炼体力和精神。每当我们回到集合场的时候,朦胧中总看到校长蒋先生,挈着纬国,站在集合场中央等候我们。”蒋介石有个习惯就是在黄埔时期养成的,那就是只要他人在“首都”,多半住在军校里。黄埔同学会副会长兼北京市黄埔同学会会长黎原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曾经就读于中央军校(黄埔军校的后身),他本人就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