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并顺手把房门一带,匆匆地走下大楼,消失在人海中。
Lee的大脑兴奋而又紊乱,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也不知道现在该上哪里去,只是本能地走着。原来他突然发现,自己刚才观察的房间竟然不是自己住的,而是隔壁的房间。他只好在无人经过的路上狂奔。慢慢地,大脑又逐渐恢复工作。凌晨,他在一家曼谷商业银行新的自动提款机把自己剩余的六千美元全部提了出来。然后,再用信用卡试了一下提取现金,发现并不行,只能悻悻然地离开。
Lee飞快地回到房间,将所有不值得带走的物品烧毁后放在厕所马桶里用水冲掉;然后将自己的手机依依不舍地摘下来,先丢进水里,等了一会儿再拿出来,准备丢到海里去。然后再仔细地搜查整间屋子,把所有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全部认真地擦了一遍。用皮尔斯的话说,就是“将熵降低到蒸发殆尽的程度” 。然后他冲了个热水澡,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塞进新买的旅行箱,匆匆走出了房门。走到酒店大门口,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开过车了。
上哪里搞一辆车来呢?虽然停满了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汽车,但是这都不属于他。他一边装作在溜达的样子,但眼神左右像雷达一样不停地扫描着;一边吹着口稍往停车场里面走。跟往常一样,有一半是乱七八糟的杂牌车,有意大利菲亚特公司的, 还有两三个Lee自己都叫不上名字的品牌,还有印度的TATA。最最角落那里空空荡的,只有一辆黑色摩托车。
Lee偷偷的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鸟语,只有花香。他在地上找了半天,终于捡到一把相对满意的细铁丝。他捏了捏,有点力度。
用了FBI的看家本领,他很快就打着了火,然后打开摩托车一个特殊的地方,里面竟然藏着一个皮夹。他匆匆翻了一下,里面有一张房卡和驾照,还有二十美元的现金。抽出驾照看了一下,持照人的名字是颂亚, 男,明显是泰国人的名字,地址就是这附近的,但具体哪一个社区,他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