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雅再也不肯回来了,出于对黄大队长的礼貌性人情,她决定可以免费让他咨询,代价是一次一夜,队长必须卖力,不能偷懒。诗雅不认为自己堕落,她见过太多的道貌岸然,也领教了不少的物欲横流。她现在只想安静地疯狂,看日出月落,残生蹉跎。
来不及可惜,属于黄友欢的有效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现在只能依靠自己找到马丁。大曼谷总人口1200万人,其中城市注册人口980万,现在他需要找到其中一个马丁。还必须保证马丁不能跑,只能呆在某个地方让他来找。
“捉迷藏?”他问诗雅。
诗雅说,电话里面不回答。要想知道答案,带着药来。
诗雅的挑逗到底是报复还是真情,黄友欢不得而知。但是每过一天,他的焦虑感就增加一分。他也曾发动手下深入到各个娱乐场所,或者电话一些类似曹得功这样的私家侦探社,但都无功而返。马丁就像消失了,或者像雨一样滋润了大地然后再也找不着了。马丁的女人也找不到。
周五的下午,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下班。他焦灼地在办公室走来走去。现在梁科长不再烦他了,于贤也几乎不和他联系。他像一只离群的归鸟找不到方向,黑暗中蒙头乱撞。
难道他们说我是个草包队长竟然是真的?黄友欢一点也不自信了。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个突破口,就像陈新他们侦破七佛山藏毒案一样。
可是,他一点也不想去找诗雅。且不说诗雅的玩笑当不当得真,万一她要是来真的呢?自己狼狈逃窜?被小报标题为“刑警队长逼供不成,陪酒女郎引狼入室”等等,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万一天遂人愿,一切安好,但自己力不从心,那又该多么尴尬?现在几乎没有一天不是一群狗仔跟着,都想拍点自己的花边发一笔小财。现在去找诗雅,那不是送吗?
但是郎副部长给的日子也是有限的,他肯收留自己,无非是对于贤不满意,如果自己不能做出点什么给他长长脸,那么接下来离卷铺盖滚蛋也没什么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