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退了出去后,兰笙便是叹了一口气:“主子就是心软。好不容易到了今日,可偏偏却是又这般放过了惠妃——”
“不看僧面看佛面罢了。”杨云溪叹了一声,有些怅然:“墩儿那般样子,我却是提不起心思来逼迫徐熏了。不然闹得太僵,以后终归也是不好办。”
徐熏不管选择什么,横竖她是不打算让徐熏留在宫中了。以后教养墩儿的责任便是落在了她的身上,若是墩儿心头恨她,以后非但不会听她的话,只怕还要对着来的。所以到时候该怎么办?不过是更为难罢了。
杨云溪心里明白,这个是借口罢了。她刚才的确是心软了。
墩儿很少再露出那样的神色来,不过今日……她看着墩儿那惊慌失措又满脸哀求的样子,最后才是心软了。还是觉得自己有些狠不下心去——她能对徐熏狠得下心,可是对墩儿这么一个孩子……
杨云溪叹了一口气,也不多说了。不过心情倒是一直都不怎么好的。
朱礼晚上过来的时候便是一下子觉察到了。最后难免有些诧异:“秦氏的事儿我已是知道了,怎的竟还是心情如此不好?”
杨云溪想了想,便是将墩儿的事情说了。最后叹了一声:“墩儿也不是真就那么不讨人喜欢了。至少他对徐熏也是真心孝顺在意的。”
朱礼微微一挑眉,倒是不觉得奇怪:“这事儿倒是也正常。毕竟养了这么多年,多少也是有感情的。他能这般,倒是也不到那个无药可救的地步。”
杨云溪颔首:“如今换太傅,你却是要好好把关才是。”
“我自是明白的。”朱礼笑一笑:“不过原你是为这个心情不好。不过这个事儿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放开些,徐熏自己也着急不是?”
杨云溪应了一声:“我心头也有数。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顿了顿,她又说起了秦沁来:“秦沁虽说是自己提出来的,可是秦家必定也不会轻易松口——”
“怕什么?”朱礼微微一挑眉:“秦家不过是为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