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就像是杨云溪预料到的,没过了两日,这件事情非但没能就这么过去了,反倒是徐家上了折子了,倒是也不是什么求情的折子,而是一张请罪的折子。
徐逐年话里话外的,只说自己做得不好,同时又隐晦的提了提墩儿。
好么,这下倒是将朱礼突然将墩儿挪去东宫的事儿一下子就和徐家气势太盛,所以触怒了朱礼联系上了。
按照徐逐年的理解,倒像是朱礼是为了压制徐家,并且出那一口恶气,所以才故意做出了这般的决定。
朱礼当个玩笑话的拿回来说时,杨云溪倒是禁不住的沉默了一阵子。好半晌,她才笑了一笑:“徐家不如胡家聪明。”
朱礼倒是也赞同这话,随后又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如此倒是省却了许多功夫。”
“那大郎你打算怎么办?是安抚臣子呢?还是趁机打压呢?”杨云溪微微挑眉,一面给朱礼递过去一个板栗饼,一面含笑问他。这事儿倒是颇为有些难办:但是若说是难办,却也不见得有多难办。只是不安抚徐逐年,依旧按照原来的计划让墩儿搬去东宫,只怕徐逐年就要趁机兴风作浪了。毕竟徐家要说错,其实也没错,无非就是在立后这件事情上没支持朱礼罢了。
可是同样的,若是选择了退让一步,将此事儿暂且搁置,众人自然是觉得朱礼服软了。虽说这个软服得不明显,可是性质却是一样的。
朱礼咬了一口板栗饼,一点饼渣滓落在了他下巴上,他却是犹然不自觉,只侧头看着杨云溪微微一笑,反问了这么一句话:“若是你,你会如何?”
杨云溪看得心里痒痒,忍不住就去拿帕子,想要给朱礼擦一擦,被他这么一问,整个人倒是顿了一下,有些古怪的问朱礼:“这样的事儿,怎的倒是问起我来了?”
“不过是闲谈两句罢了。”朱礼含笑言道,口中却是不停。一块不过婴儿拳头大的板栗饼,他虽吃得慢,却也是去了一半了。这个口味清甜,又不腻人,更有板栗的那中甜糯之感,沙沙的细微颗粒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