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蛊毒,那么便是派人去请苗疆之人来看便是!
安经心头骤然一松。而后便是感觉朱礼在他身上扫了一眼,末了吐出一个字来:“赏。”
安经登时便是有了一种劫后余生之感——自从他犯过那一回错,他便是无时无刻不是在怕朱礼的。而如今听见朱礼这个字,他才陡然有了一种踏实感觉:至少如此,皇上是总算不再将他当做罪臣来看了。
杨云溪看着安经的神色,倒是忍不住笑了一笑。对于安经的心态,她却也是十分的明白。不过如今这般,却也是安经应得的。
做主上的,自是该赏罚分明,才能得人心。
朱礼纵是昏睡两月,可是却还是那个朱礼,丝毫不曾改变,也不曾衰弱。只这一点,便是叫人打心眼的高兴。
安经走后,朱礼看了一眼窗外天色,见还暗着,便道:“再睡一阵。”
朱礼是抱着杨云溪睡的——不管是他也好,还是杨云溪也好,都是对这个姿态盼望了很久。尤其是他,身体虽是不听使唤不能动,可是人却是清醒的。他心头无时无刻不想将杨云溪搂在怀中,两人如同以往一般亲密缱绻。
许是因为心头的忧虑总算是消散,又被朱礼这般抱着,杨云溪心头却是无比的安心,合上眼不久便是整个人都是睡了过去。睡得又沉又香。
只是朱礼却是睡不着:睡了两个月,他早就睡够了。
他就这般的拥着杨云溪,睁着眼睛看着杨云溪的侧脸,心中却是盘算着朝堂上的事儿。
翌日杨云溪是被饿醒了的——她如今怀着孕,肚子太大一次也不敢吃多了,偏偏还容易饿。
一睁开眼睛,她便是下意识的看向旁边。见朱礼半坐着在看奏折,心里便是陡然一松,接着整个人都是安心了下来。
这一安心下来,她倒是这才腾出心思来想别的。
朱礼也是觉察了杨云溪的动作,便是看她笑了:“醒了?”
杨云溪也不答话,反而是抿紧了唇,伸手将朱礼手里的奏折一把抽走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