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有点儿意外的舒了一口气:这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从何而来是因为什么缘故,他却是自己都不知道。
意识到了这一点后,徐逐年倒是忍不住目光森森的看了一眼屏风。
杨云溪看见了,却是只当没看见。
徐逐年笑了笑:“以往只是听惠妃娘娘说起过贵妃娘娘,如今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至于怎么个名不虚传,他却是没明说。
杨云溪虽好奇,可是也没多问一句,只是笑道:“这话倒是叫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徐逐年仍是笑:“贵妃娘娘也是养过墩儿的,所以想来也是知道墩儿的秉性的。墩儿为太子,的确是合适。墩儿必也不会忘了贵妃娘娘的养育之恩。”
徐逐年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来但凡是听过的都能明白。
杨云溪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徐逐年,又看了一眼胡定欣,只是不知可否的说了一句:“胡大人不知是如何想的?”
有了徐逐年的话在前头,胡定欣说起话来也就不含糊了,倒是听着比徐逐年更有些诚意:“比起徐大人的举贤不避亲,老臣倒是因为血浓于水的缘故。自然,墩儿本身合适不合适,自有皇上和贵妃判定。不过若是墩儿做了太子,那老臣便是肝脑涂地也不为过。到时皇上说什么,老臣便是什么。”
胡定欣这话略有些谄媚的味道。
不过却是叫人听着很舒服。
杨云溪禁不住笑了,胡定欣这样的人倒是叫人喜欢——人都是有欲望的,能这般坦诚的表现出来这种欲望,叫人一眼就能看得见,更让人放心些,更让人觉得亲近些不是么?
至于徐逐年那般的,反倒是叫人容易生出防备之心来。
“这话我便是听着。”杨云溪笑着言道,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胡定欣:“只盼着胡大人不要忘记了才好。”
胡定欣面对杨云溪这般的话,倒是也不见半点不痛快,反而笑容更深了几分:“饮水思源,人之本性也。”
徐逐年忍不住看了一眼胡定欣,仿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