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终婆萝布还是没能熬过去。太医用尽了法子,也没能再让婆萝布睁开眼睛来。婆萝布就那么睡着了一般的走了,无知无觉。叫人感伤。
朱礼沉默了许久,最终才轻叹了一声,道:“我叫人将她的棺椁送归她家乡罢。”
然而娜尔迦却是轻轻摇头出声道:“殿下却是不必如此。将她火葬了罢。撒在大河里,她的灵魂已经回归了父神的怀抱。”
朱礼看了一眼娜尔迦,到底还是决定照着娜尔迦说的去做。
只是从娜尔迦那儿出来后,朱礼便是看向了熙和:“熙和,这是怎么回事儿?”
熙和一声不吭的便是跪下了:“请殿下责罚,此事是我疏忽了。”
“你不仅是疏忽,更是失职了。”朱礼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来:“我临走之前将整个太子宫托付与你,结果我回来时候是什么情形?熙和你素来聪慧,想来不会不知道我的意思。母后那儿,到底是谁提了陪葬的事儿,你我也是心知肚明。若非你在我回京时候助我一臂之力,此事我却是不会轻易揭过去。我以为我点到为止,你便是该明白我的意思。可如今我看着,你却是有些恃宠而骄了。”
朱礼说这番话的时候,杨云溪却也是在一旁听着的。
朱礼这番话,可谓是不讲半点情面了。
杨云溪听了这么一番话,忽然就明白了朱礼这回为何对熙和如此宽容——却原来熙和在朱礼回京的时候做了些事情。
这样一来,朱礼的所作所为便是说得过去了。众人都只当朱礼是性子太绵软温吞,却原来朱礼是顾念旧情罢了。
熙和倒是了解朱礼的性子,所以才能在做了这些事情之后,依旧是能够维持住自身的地位。
而朱礼这番话,便是让熙和的脸色都有点儿白了,面子更是挂不住。呐呐了半晌,熙和才咬着唇道:“殿下训斥得是,是妾的错。妾不该疏忽,以至这种情况发生。”
说完这话,熙和才又带了几分委屈道:“可这头也没人过来回禀一声,我也是到了今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