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这般,大郎你一个人承受着这些,又是何必?说出来我纵是帮不上忙,总也是能听一听的。”
朱礼倒是没想到自己的隐瞒会如此让杨云溪焦灼不安,当即倒是有点儿后悔。斟酌了一番之后,便是主动道:“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就是那事儿罢了。安王的过错,父皇和母后似乎并不打算追究。于是我便是将五石散的事情告诉了父皇。”
却原来是这件事情。杨云溪心头有些恍然,又有些心疼朱礼,便是伸出手去握住朱礼的手,轻声道:“大郎你别将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
朱礼苦笑了一下:这样的事情,又要怎么样才能不放在心上?
看着朱礼这般神色,杨云溪便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良久才道:“皇后娘娘偏心,太后她老人家何尝又不是偏心?昭平公主她又何尝不是偏心?”
杨云溪这番话倒是逗得朱礼一下子笑起来:“照着你这么说,我倒是不该有什么恼的心思了。反倒是旁人该嫉妒我才是。”
杨云溪听了这话,倒是也忍不住的笑了。
“这么说来,这一次安王就是浑身长了嘴,也是说不清楚了?”杨云溪问这话的时候,是不无幸灾乐祸的情绪的。
朱礼轻笑:“这个我便是不知道了。不过局势肯定是会恶化的。最后成了什么样,我却也是不知道。”
杨云溪便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安王妃这般威胁着要她在朱礼跟前替安王说好话了。
这是想要叫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朱礼替朱启遮掩罢?
“大郎你的意思呢?”杨云溪心头一片复杂,也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便是这般问了一句。
朱礼轻叹一声:“在我死了的那一刻,在他蠢蠢欲动不惜如此手段之时,我想他大约便是这份兄弟情谊抛开了。我此番出征,跟着我的人死了一大半,那时候,我是发誓,要替他们血载血偿的。”
朱礼这话一出,杨云溪便是明白了朱礼的意思:这件事情,已是无法调和了。
(昨晚终于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