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了上次的事儿,这次杨云溪便是完全的不敢有半点掉以轻心,睡觉的时候都是不敢睡死了,但凡有半点的风吹草动便是一下子能清醒过来。
墩儿虽然还小,可是似乎对船也有了下意识的恐惧。白天还好,晚上就有点儿不安起来,更是止不住夜哭。
杨云溪是让奶娘在她屋里带着墩儿的,没让墩儿在另一个屋子。所以墩儿这一哭,她便是自然也睡不好。
第二日便是人都是憔悴的。
岁梅便是提议还是让墩儿去另一个屋,到时候她去守着。杨云溪却是一口回绝了。太后将墩儿托付给她,她自然是半点也不敢马虎的。
这一次是要赶路,自是不能像是之前那般慢慢走着。原定的路程三日也就到了。
让人奇怪的是,三日下来,倒是没遇到任何风吹草动。
杨云溪松了一口气,又觉得隐隐有些不安--太过平静了,反而给人一种风雨欲来之感。
直到进了宫门的那一瞬间,杨云溪这才将心放下来了--虽然也许从今日起面对的是更多的算计,可是至少却也是没了这种明着来的凶险。毕竟算计可以防,刀剑怎么防?
这头刚进宫,那头李皇后便是派人来接墩儿了。
胡蔓当时正好过来接墩儿,听了这话便是脸色有些古怪起来。胡蔓看了一眼杨云溪,无声投过来一个询问的目光。
杨云溪犹豫了片刻,微微摇摇头。
虽还不确定曾贵妃那一番话是真还是假。可是万一是真的呢?万一李皇后已经觉察了呢?而且,墩儿毕竟是孙子,而安王朱启却是李皇后的儿子,还是素来就偏爱的那一个儿子。
二者相较之下,高低立判。
胡蔓显然也是这么个心思,不然也不至于会如此的征询杨云溪的意思。
胡蔓当下便是柔声婉拒道:“墩儿这几日闹别扭身子不大舒坦呢,只怕去了也是烦人。还是再等等墩儿好些了,我再带着墩儿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不过李皇后身边的女官也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