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的鱼。”
谢写意坐在地上,气得用鞋底往下搓,倒连累了河边的草丛,被他的脚揉搓得乱七糟,青绿色的草汁顺着沾到鞋上,把他的白球鞋染成了淡绿色。
“明哥,你说,这鱼怎么还犟得过我们两个壮汉呢?”
李秋明说:“那肯定啊!人家要是不用尽全力、奋力一搏,明儿就成死鱼了。而我们,钓不到鱼,还可以吃别的。”
李秋明淡定的把鱼线拉到跟前,钩子没坏,只是蚯蚓不见了。
“那鱼也没讨到好处,嘴巴肯定挂坏了,也不知道影不影响进食。”
李秋明边说边穿上蚯蚓,又把钓竿递给了谢写意。
“再接再厉哈,兄弟。”
谢写意朝他比了一下拳头,把鱼线发到河里。
两人就这样静静坐在河边吹着风等于上钩。
不一会儿,李秋明这边有鱼上钩了,他轻轻拉了拉钓竿,感觉很轻,果不其然,上来一看是条鲫鱼。
鲫鱼也好,聊胜于无,拿去炖汤或者小火煎枯也是不错的。棠县人很会做鱼,或是干锅,或是清蒸,或是煎炸,或是炖煮,他们会根据鱼的种类和品质来判断。
若是冬天,炖一碗香甜的鲫鱼汤,奶白色的汤里面下些焯过水的萝卜丝,那味道,真是鲜美极了!
便是以前在农村最不受欢迎的鳑鲏鱼,到了棠县城里也成了一道不可多得,更是受人喜爱的美食。
别处的乡里人说:鳑鲏子最讨嫌,苦得要死,还老往渔网里钻。
棠县城里人则说:这鱼得水质好的地方才有,别的地方还吃不到呢。
李秋明到酒店吃过一次,刚看见这鱼时还通过它独特的扁平状身体和极小的个头,知道这是家乡人讨厌的鳑鲏子。
可一吃到嘴里,他却不认识了。那鱼又脆又香,肉质清甜,一点苦味都没有,跟印象中的鳑鲏子大相径庭。
直到厨师介绍,他才敢跟那鱼相认。
李秋明感叹:棠县人是真懂吃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