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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我们不是日本的对手,就更不应该与日本开战了啊?”陈六子问道,但他不等李肇基回答,又说:“可这一点,连我都看清了,大哥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其中奥秘在哪里呢?”
李肇基呵呵一笑:“你猜呢?”
陈六子则是说:“若事关机密,不便说,我便不问了。”
李肇基伸手握住了陈六子的手,说:“六弟,我于你,没有任何需要保密的地方,你是我唯一的兄弟。我们对日本宣战,是为了寻求更多的利益,和更安全的环境。
你想一想,现在商社最大的敌人不是日本,而是郑家,仅仅因为我们来长崎贸易,郑芝龙便是对我们安排了那么多的阴谋诡计,而只要我们对日宣战,郑芝龙就会选择与我们和平,至少短期内是这样的。
你想象,是不是这个道理。”
陈六子陷入了沉思之中,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个道理。
郑家为什么敌对东方商社,不是因为东方商社在淡水的开发,也不是因为其与广东士绅的合作,更直接的原因是,李肇基把对日贸易作为重要的航海行动,而这直接挑战了郑家的最大利益。
而只要李肇基与日本进行战争,贸易肯定是不能进行了,那对郑家最大的威胁就失去了,郑芝龙就没有理由针对东方商社进行行动。
失去了日本这个贸易对象,东方商社只能把重点放在南洋,而那是荷兰人的势力范围,而李肇基与广东士绅的合作,体量巨大,必然会在南洋与荷兰人进行直接的冲突,而到时候,郑芝龙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可是我们与日本开战,这次贸易就失败了。大哥,商社之后的开支,全指望着船队里的货物变现,这一困局如何破?”陈六子说。
李肇基呵呵一笑:“所谓的贸易,求的是钱,是金子银子,而金子银子又不只是贸易可以得来。商社仗剑经商,我们满怀诚意的来贸易,是日本人不让我们和平贸易,那就要动用刀剑了。”
长崎奉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