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商社的贸易航线,尤其是与广东的贸易,需要重启了。
“试探什么呢?”杨彦迪问。
刘明德说:“自然是试探我们与两广总督的关系,这几日荷兰人来往淡水,几个高层与我们交流,明里暗里打听我们与沈犹龙的关系,郭怀一也说过,荷兰人认为我们是替两广总督做买卖的。
若是连五百担的生丝都拿不出来,也就谈不上总督背景了。”
李肇基点头:“还有一样,试探我们对东印,度公司的态度。若我们真有生丝,且愿意卖给他们,就代表着我们愿意向荷兰人分享利益,是臣服的体现。”
陈六子呵呵一笑:“这群红毛,心思倒是多,依我所见,最好的结果就是,我们采购到五百担的生丝,让荷兰人看到,但就是不卖给他们。”
李肇基笑着问:“那怎么才能买到五百担的生丝?”
陈六子敲打了一下桌子:“去广州,用真金白银买,总能买得到,从土人那里弄来的金沙,放在地窖里又不能下崽。”
李肇基哈哈大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福建郑家提防我们,而江南那边咱们没去过,广东与商社虽然没有撕破脸,但关系很微妙,荷兰人和商社敌我未明,我仔细考虑了这个问题,商社需要拓展新的市场,目标则是三个,西班牙殖民地、日本和南洋。”
所有人都认真起来,自来到淡水,练兵、打仗、征讨、建设,都是辛苦活,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赚钱吗,现在终于到这个时候,每个人都很激动。
刘明德说:“商社目前拥有的,在重要港口有竞争力的商品,包括鹿皮、鹿脯、硫磺、鱼子酱,虽然大蒜素和酒精也算,但在其他地方并未获得承认。
鹿皮在日本很有价值,这也是大员的荷兰人曾经的拳头商品,我们恰好把弥补上他们的市场。至于其他的,与其卖到日本,倒是不如卖广州,换成生丝,而广东生产的纺织品,铁制品,同样是有竞争力的商品。”
李肇基说:“南洋复杂,开拓是一个长期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