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余氏急道。
“我家小姐可连交杯酒都没跟那人喝过,那谢三郎也识趣,走到别处睡觉了,并没有来新房。我家小姐可是清清白白的!”冬儿急道。
“我就知道。”何夫人温和地一笑,“咱们这样吧!瑶儿还是嫁我们荣国侯府,我们不嫌弃。”
余氏呆住了,“怎么行,瑶儿已经入了谢家门。”
“入了也可以出啊!”何夫人道,“此事都怪子惟这孩子,喝高了才胡乱救了人,惹出了大祸。所以我们也不嫌弃瑶儿被抬入过谢家。至于那个谢家,那就更好说话了。”
“只要我家侯爷给谢老爷施一施压,再给一笔钱,让他们写个放妻书。到时就让谢家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对外说:陆珍儿落了水,换了个新娘,他们就不想继续这婚事了。”
“但碍于陆家需要冲喜,只能让婚事继续。瑶儿进门后只拜了堂,走了个过场,并没有入洞房。现在喜冲了,陆老夫人也好了,就写个放妻书,让瑶儿再寻好人家。”
“如此,不但没人说我们欺负谢家,还会人人都夸谢家大度识大体呢!谢家这样做,还能得些钱银,没有不愿意的。如此,咱们三家的颜面全都顾全了。”
“这……”余氏听得女儿可以跳出谢家这火坑,激动得热泪盈眶,“何夫人,你说的都是真话?而且,你们不嫌弃瑶儿入过谢家的门?”
“当然!”何夫人笑道,“唉,此事说来子惟也有过错,但我们拧得清。”
余氏只觉得何夫人心明大义,顿了顿,又皱起了眉:“那陆珍儿呢!”
何夫人无奈地一叹:“怎么说也有了肌肤之亲,只能一并娶了。否则还能怎么办?”
“谁大谁小?”余氏恨恨地咬着牙。
“这个嘛……”何夫人一脸为难和无奈,“就算瑶儿是清白之身,可到底算是二嫁,咱们荣国侯府,没有二嫁女为嫡妇的!不是我们不想,而是族中人不愿意!只能当平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