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若有两个脑袋,那天下的天子,也应有两个”。
幽州起事的四个月后。
贵阳又有一位‘平天将军’举起了反旗。
十一月的朝廷局势宛若如积雪崩塌,群臣一时如履薄冰,除去重臣,无人再敢轻易谏言。
群臣之中,有个满头苍白的老臣,一摇一摇踱了出来。
“陛下,不如让皇甫将军去吧。”
皇帝左边的一名皮肤白皙,面色阴柔的老宦官高挑起狭长眉毛,脸色毫无征兆的冷了下来,皇帝金口未开,他已冷冷道。
“哼,此等骄狂之辈,不过假借陛下天威,侥幸得了几场胜利,便意得志满,目中无人。”
“诸位且说,此人怎能再堪大用?!”
群臣心中一声叹息,纷纷低头不语。
那老臣泰然自若,站的笔直,指着宦官质问道:“将军一心报国,若非尔等陷害,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老宦官趋前数步,居高临下喝道,“放肆,你这老狗休得于陛下面前信口雌黄!.
紧接着,他转过身去,竟然满目委屈,对着天子垂泣,“陛下,老奴一心为陛下分忧,陛下明鉴呀,此人是实实在在的诬陷老奴,陛下圣明,要为老奴做主,将其治罪。”
“够了。”
眼见廷下的争吵有愈发激烈的趋势,廷上的天子心烦意乱,以指轻揉额边无力道:“朕有些头疼,阿父既不愿意,那便再换人选吧。”
廷中立时雅雀无声,那位谏劝不成的老臣,忽然口吐鲜血,跪伏在地上,仰头望着那根支撑整个大殿重量的金丝楠木,摇着头喃喃自语:“腐木不可以为柱,卑人不可以为主,宦官误国,国家亡矣。”
“大胆!!来人,押入天牢。”
“一死而已,有何可惧。”
老臣不屑多言,决意以死相谏。
“砰”的一声,老臣瘫倒在廷柱旁边,无神的双眼很快被一抹猩红浸湿,其所望着的方向,正是天子灵帝。
事起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