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强装淡定的笑着，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在场的所有人一阵惊恐，纷纷低下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在他们眼中，这可是靠着杀戮而闻名天下的人屠凉王。
当年的西楚一战，杀的西楚再无男儿。
马踏江湖，更是杀的江湖再无大宗门。
这天下人，江湖人，哪个不是对这位凉王存在巨大阴影。
此时在场的众人甚至担心，如果今天凉王真的下跪。
那这位人屠，恐怕都有可能为了掩盖今日之事而杀光在场所有人。
毕竟，这位凉王的眼中，杀人已是常态，一条命跟一百命，恐怕都没有任何差距。
这是真正从血海尸山当中走出来的人，纵使此时脸上带着微笑，但却依旧是让人感到无比巨大的压迫感。
杨素走上前，靠在杨玄感的耳边，用恳求的语调说道：“玄感啊.....回来啦....嘿嘿，爹可想你了，你看....我的好儿子.....爹好歹也是凉王，这么多人看着，爹也是要点面子的，待会我假装跪一下，你在我跪下去之前起来行不？”
杨素向来宠溺杨玄感，对于杨玄感的任何要求他都是无条件的满足。
纵使是岁的时候喊着要十个女婢，杨素也未曾拒绝。
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再怎么做，也还是弥补不了心中的愧疚。
倘若不是自己当年的一意孤行，杨玄感不会失去母亲，也不会成为所有人发自内心嘲讽的武道废人。
这世人都说，杨玄感是天命煞星。
注定好了一生孤苦，也会给周围人带来灭顶之灾。
凉王妃之死，还有小世子的天生愚笨，这都是杨玄感所导致的。
甚至还有高人曾经推演，说有杨玄感在，这凉州三十万铁骑的陨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凉州内外的人，都将这一切归罪于杨玄感。
只有杨素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宠溺，怎么答应那些近乎荒诞的东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