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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先增临危不乱,立刻调动预备队投入战场,利用两百七十余艘养精蓄锐已久的新战船,奋力挡住包信岩的冲击。
这两百多艘生力军船只,全都是不久之前从殷诚毅的手里夺过来的金河舰队。那些带有明显北方特色的战船,一个个体型庞大、外壳结实,尽管不如飞轮斗舰般灵活机动,但是胜在皮糙肉厚、特别耐撞,对于阔海水军的撞击战,更易发挥克制作用。
在轰隆轰隆的冲击声中,北方大船岿然不动,几乎连剧烈摇晃几下都没有,稳如水中巨礁。与此同时,大船上的甲板猛然掀开,数千名临时从烈火第二军借调的轻步兵,挥舞着战刀杀了出来,不断跳上叛军战舰,展开对攻。
敌我双方几百条大船挤在一起,仿佛连成一小片陆地,两边的士兵就在这起起伏伏、晃晃悠悠的陆地上拼杀不休。
弓箭手、弩箭手在十几步的近距离内无情对射;长刀、短枪、大锤、巨斧,各式兵器在桅杆、楼梯和甲板间来回扑杀;鲜血不断的四散飞溅,木质船体被砸烂撞碎、毁落一地。
打到后来,人们甚至都无暇区分自己所在的舰船究竟属于哪一方,只知道何处出现敌人,就往何处冲去。
整整一上午,镇疆鲲鹏第十军终于扛住了包信岩的猛攻,叛军眼见气势已尽,对方却越战越勇,只好敲响铜锣,暂时撤回南岸。
谁知,他们退了,聂先增却不肯轻易放手。一百二十艘飞轮斗舰越阵而出,以尖锋队形直逼包遇春主阵。
为了掩护侄子包信岩,包遇春下令怒龙号出战,率领两百楼船猛扑江心地带,奋力阻挡鲲鹏水师追击。
一场激烈大战再度爆发。
飞轮舰在江面上快若奔马,转眼便冲进了包遇春的阵中,左冲右突,来回穿梭。船上的箭手射术精湛,瞄着叛军水兵一通击杀,顿时给对方造成不小的伤亡。
包遇春是圣唐第一水战名将,又岂能被这种局面困住,他连忙命令麾下战舰一边行进,一边调整角度姿态。不少大船闻令而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