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对面的董天星点点头:“答应了。不过,还附带了两个条件。”
沈烈冷冷一笑:“他要兼任清剿营的主将,对吗?”
“没错,这是其中一条。”董天星同样冷笑:“另外,他调整了清剿的顺序,把汴州那一带放在了最后。”
“居心叵测!”
沈烈的眼中闪动着寒光:“若是从前,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董天星摇头叹道:“逆鳞司是皇家私兵,不是江洋大盗,你们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弄死朝廷官员吧。哦对了,你是不是很久没被帝君召见啦?”
沈烈把短剑放在架子上,无所谓的耸耸肩道:“慕容雪走了之后,好像就没见过。差不多一个月?还是一个半月?记不清了。”
“你可要在意啊,长史大人。”董天星担忧道:“我感觉帝君的心思越来越深了。”
沈烈洒然一笑:“李江遥跟你想得差不多,还说让我去西疆找他呢,我倒是觉得不至于。”
他略微顿了顿,又道:“自古以来,规矩就是如此。铁打的北衙,流水的长史。新君继位之后,像我这样的,也该是考虑退休了。”
董天星摇摇头:“此一时彼一时。外敌当前,朝廷正在用人之际,有谁能比你更胜任这逆鳞司首座?依老朽看,你还是应该去跟帝君好好谈一谈。”
沈烈未置可否的笑笑,没再接话。
其实,关于眼前的状况,沈烈别任何人都看得更加透彻。
李炳对他的态度,绝不仅仅是北衙传统规矩那么简单。
从当年“帝都事变”开始,李炳便打心底里深深的戒惧他这位逆鳞长史。严格意义上说,那个时候,李炳和沈烈是处于敌对的两方,而且沈烈是太子阵营最害怕的对手。
后来,天下形势发生剧变,沈烈忠于国家大义,组织营救落难的太子,并依照先帝遗命,一直心无旁骛的拥戴和守护着李炳。
尤其是在落脚幽州之后,李炳身边无兵无将,还是沈烈亲自出面,劝说北方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