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那三人还好,一提起来,周兴便忍不住破口大骂。
“先说太府少卿魏梓轩吧。这家伙掌管国库银钱,官做得不大,胆子却是不小。趁着朝廷南迁、局面混乱的机会,直接把手伸进军费饷银里,中饱私囊。魏梓轩也知道自己干得是杀头的买卖,所以在益州的时候,他拿着贪来的钱四处打点孝敬,笼络了不少勋贵大臣,人人都夸他懂事,很快便织就了一张强大的关系网,贪污之事也被抹得干干净净。”
李江遥好奇的问道:“既然知道他侵占军饷,逆鳞司为何不去干掉他?别跟我说什么规矩法度啊,你们办事的风格我可心里有数。”
周兴苦笑道:“那段时间,我们在忙着救太子、保太子、调集兵马准备抗敌,哪有闲工夫理会他?现在腾出手了,魏梓轩却已经借助人脉搭上了帝君,想动暂时也动不得。”
李江遥表示理解的点点头,继续问道:“另外两人呢?他们又是什么情况?”
“田沐是阴险小人,龚承泽是色中饿鬼。”周兴冷哼:“田沐今年三十六,科举二甲十四名的进士出身,从当官开始,就一直在御史台效力。我因为对外的身份也是在御史台,所以跟他算是同僚。”
“这家伙最大特点就是阴狠毒辣。为官十一年,在他手上冤死的亡魂,能从朱雀门排到大理寺。甭管是不是真有罪,但凡被田沐盯上,不拔掉一层皮决不罢休。我在御史台只是挂个虚名,平时不怎么参与案件的具体侦办,可即便如此,还是对此人的手段有着很深的印象,非常厌恶。”
“至于那个龚承泽,简单点说,就是一个贪花好色的纨绔子弟。他祖上有军功,世袭五代宁远将军衔,到他这辈儿,正好是第五代。这家伙的身手武功也还算过得去,因此后来从宁远将军的虚衔转成了中都督的实权,带兵平定了一些土匪山贼,立了点军功。”
“他们三个人在帝都的时候就有交往,到了益州,更是成天厮混在一起,还自诩什么圣唐三杰。眼见荆襄方面靠向了帝君,魏梓轩当即提议,要抢在朝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