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中,忍不住长叹一声。
自从上次白马寺事件发生之后,到今日已经是第七天了。这七天的时间里,他每次去宫中点卯应差,都会被内宫监无情的挡在殿外,反反复复就只有一句:殿下吩咐,今日不见。
身为东宫詹事、太子殿下的大管家,殿下居然不肯见,这究竟是何道理?
刚开始的时候,慕容雪猜测这或许是因为李炳在白马寺那里受到惊吓,所以身体不适,需要好好调养休息一番,这才取消了日常的公务,不见属臣。
可是没过多久他便发现,谢光、劳剑华、单廷宪等人依旧照常进宫议事,一天功夫都没耽搁,甚至就连豫州刺史这样的外观,也能觐见太子,不曾受到任何阻拦。
唯独他这个堂堂的太子詹事,被人家拒之门外。
尽管慕容雪懊恼不已,但是心中也很清楚,如此不寻常的状况,必定是与白马寺有关,准确的说,是因为那天自己种种看似可疑的安排,引发了太子的戒惧之心,所以如今才会如此待他。
若是料想不错,李炳多半是打算等单廷宪十日之后拿出调查结果,然后再对慕容雪做出判断吧。
与此同时,慕容雪也特别想见见逆鳞司的人,找陶源了解一下那天白马寺究竟发生什么?然而可惜的是,他将用来联络的信物挂在院门外好几天,却没有任何逆鳞司的暗探依约前来相会。
难道真如单廷宪所说,逆鳞司的人马被全部剿灭了吗?包括掌旗使陶源在内,谁都没能幸免?还是说,有活口落入了谢光、劳剑华他们手中,此刻正在某处隐秘地方实施残酷的严刑逼供??
想到这些,慕容雪内心的担忧越来越重。太子殿下开始怀疑自己,而北衙的外援也彻底断了联系,一种难以名状的孤独感,此时正沉沉的压在慕容雪心间。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深深的绝望,仿佛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在一朝之间输得干干净净。
而更令他着急的是,预计就这几天,金河主道治理的诏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