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屋檐下,黄念祖不免回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虽然有数不尽的委屈,但也有开心的时候。
比如他名义上的叔叔黄四郎,就一直都对他很好。
并没有因为黄家人背地里的指指点点,就选择疏远他。
每次他被人欺负了,黄四郎总是会替他做主。
当初他被老大和老二雇佣乡下的几个泼皮绑走,就在要沉湖的时候,也是黄四郎犹如神兵天降一样出现,救了他。
所以这个事实上的父亲,对他确实是掏心掏肺了。
把他送到省城之后,更是费尽心思,给他找了如今的亲事。
虽然老丈人只是个没什么实权的副师长,但作为讲武堂出身滇军老人,在滇省还是颇有些根脚的。
要不是黄四郎四处托人,妻子那样的一个娇小姐,又怎么可能嫁给自己?
回想着这些往事,黄念祖第一次湿了眼眶。
逝者已矣,过往的恩怨其实已经不必再提了。
但身为人子,他实在是没道理,对这事儿不闻不问。
在他想来,黄四郎是绝不可能冒着杀头的风险,去谋杀县长地。
再加上这事儿之后,黄家的家产直接被充公,也太过巧合了。
所以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但黄念祖基本可以肯定。
这件事的真相,就是这些地方官员的谋财害命之举。
所以自己不但要把失去的家产夺回,也一定要帮黄四郎报仇才行!
……
一夜无话,第二天调查组却并没有急着上路。
已经准备好出发的黄念祖急忙找人一问,才知道是参议唐逊,已经派人先行一步,去通知鄂城县的人。
而他则是计划两个小时以后再出发,好让鄂城的人有时间准备欢迎仪式。
听着这个理由,黄念祖也只能苦笑了。
这些官场陋习,实在是让人有些无语。
“黄襄理,用过早饭了吗?”
正当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