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慈航道人银铃般的声音,与海上呼啸而过的狂风两相交错,传入金毛犼之耳:“你苦苦修持不知多少岁月,得了人身,修道有小成,但毕竟根骨低劣,未成仙道倒也罢了,却不想大难临头!近来你是否时不时头疼?”
金毛犼一愣,开始思索,好像是有,又好像没有,但记不清的它见慈航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就含糊地点头:“应该有。”
慈航语调一转,变得严厉:“不要说应该不应该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好好想想,是否每隔三日,昼夜交替的时候,都会头疼?”
本来金毛犼记不起自己是否头疼,但慈航说得有鼻子有脸,接受心理暗示的它,竟似回忆到自己头疼的情景,这次不再含糊其辞,点头道:“对。”
慈航继续咄咄逼人:“神志不清,已是丧命先兆。可惜,可惜!先不说你以兽身,能否修成正果,就是你不忍放弃的那些道学,也被你忘了个七七!”
金毛犼听到这里,却无法忍受了,急于证明自己的它张口大叫:“忘个屁!我道法可比你高!”
慈航破颜一笑:“那,你敢回答我修道的基础问题吗?”
金毛犼道:“我上哪儿知道你阐教歪理邪说?”
它自鸣得意:“老子真是聪明,她想考我阐教理论,我答得上,她说我截教不行;我答不上,她说我不懂道法。嘿嘿,哪有那么容易的?我偏不上当。”
慈航道:“我问你的,都是无论任何教派的修行基础,如果你生怕自己死到临头,不敢回答,那我也无法强求。”
金毛犼更生争强好胜之念,道:“好,你问!我还能忘了修道基础不成?”
慈航道人道:“好,一加一等于几?”
金毛犼想都不想:“二啊,这和修道有毛关系?”
慈航故做深沉:“完全错误!”
金毛犼大声嚷嚷:“三岁小儿都会算一加一等于二,你真以为我傻?”
慈航摇头:“看,说你走火入魔,神志不清,还没有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