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榜上应先列他们的名字才对。”
少年的话让男子一改往日严肃,打趣道:“你这些话若教别人听去,少不了要挨骂。”
“挨骂便挨骂,教书先生所言也未必是真。”
“说起此事,介之推死后曾留过一首诗给晋文公。”
少年眼中露出疑惑:“什么诗?”
男子道:“割肉奉君尽丹心,但愿主公常清明。柳下作鬼终不见,强似伴君作谏臣。倘若主公心有我,忆我之时常自省。臣在九泉心无愧,勤政清明复清明。”
少年思忖了一下,说道:“若说是真,我只喜欢一首诗。六一居士那首,佳节清明桃李笑,野田荒冢只生愁。雷惊天地龙蛇蛰,雨足郊原草木柔。人乞祭余骄妾妇,士甘焚死不公侯。贤愚千载知谁是,满眼蓬蒿共一丘。”
男子抬手理顺少年的长发,笑道:“霖儿竟懂得这么多了,不如三年后随我进京一同科考。”
少年摇摇头:“霖儿只愿玦哥能考中!”
翌日。院子里满地蕙兰开得正好,微风乍起,暗香悠然。湖山石边,柳老爷排了家宴酒席,连着管家长工们都在台下听戏。锣鼓不断,笙笛相和,家中无外客,大家便说说笑笑,并不拘礼。戏台旁是内院垂花门,推门进去,与之左右相衔的抄手游廊尽头各有间厢房,当中正房雕梁画栋,少年沿十字甬道匆匆步入厅堂,将房门打开又重重合上。
箫管之声被隔绝在外面,绕到墙边角门,少年寻一无人处坐下,前院戏台的词曲听不真切,透过穿堂望回台上,看装扮隐约是场文戏。他偷偷拿出藏在怀中的书细细品味,边看边发出赞叹,就连有人走到身侧都没发现。
“霖儿。”柳夫人轻唤,少年大惊,背后冷汗涔涔,耳中嗡嗡作响,三魂早已丢了七魄。
见少年匆忙将书掩在身后,柳老爷一撇之下便知不对,喝道:“躲躲藏藏,手中是何物,拿来!”
少年抬头,却不敢直视父亲,慌乱道:“儿听戏乏了,在此歇息……”
如此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