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撒,关于我跟秦闯的婚事,结不成就结不成,这件事我去秦家提。”
“小熹,秦家……”
怕她再劝,付矜面目平稳,声音坚定:“纸包不住火的,倘若我真跟秦闯结婚,陆放气不过也会跑去闹。”
从他踏进灵堂的那一刻起,她便清楚的认知,这是他的报复,他要搅得付家鸡犬不宁,让她结不成婚。
送葬是在上午十点,晚秋凉风刺骨,墓园人烟冷清稀寥。
与园内朴旧的设施装修相看,樟树下那辆黑光锃亮的迈巴赫,异常乍眼。
车后座的陆放眼目微阖,半仰着脸,使得下颚线条干净凌厉,还有些不近人情。
“要不要我去把付小姐请过来?”
闻声睁眼,陆放精明锐利的目光,定在不远处那张清冷的姣容上:“在人下葬场闹事不吉利,让她把丧事办完。”
深城的天气阴晴不定,来时放着晴,走时已下起瓢泼大雨。
走在送葬队尾落的付矜浑身浇透,秋雨淋得她衣服黏糊,冰凉凉贴在身上,像是裹了层棉花糖的麻袋。
口袋在震,她去掏,淋了雨的手又湿又滑,险些一咕噜把手机掉在地上。
“今晚十点,海江苑。”
是陆放的信息,付矜端着伞的手发颤,伞恍然掉落,雨水顺势兜头而下。
滂沱大雨刮打她的脸跟耳,只听袁苏禾在雨中喊道:“小熹,你这孩子怎么了?”
付矜猛然缓神,她弯腰抓起伞,笼罩早已淋遍的身子:“小姨,我晚上要去见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