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业力临身的瞬间，陈默清楚的感受到了原本人畜无害的那一丝人道功德源头突然传出了一阵怒意。
这怒意极端恐怖，陈默面对这怒意的时候，就仿佛是一个稚童面对山崩一般，那么无力和恐惧。
万幸这怒意并不是针对陈默的，反而倒像是一个母亲亲眼目睹了自己心爱的孩子被一小流氓抽了一巴掌以后，那母亲对小流氓的愤怒。
这怒意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陈默不是亲历者，陈默怕是都会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人族杀侵犯人族的怪物，什么时候会收获业力了啊。
天道是没有偏向性的，但是人道有啊，如今这世界的地道也就是世界意志也有了偏向性。
据陈默所知，上一个敢这么针对人族的还是巫妖两族。
“啧啧。”
陈默嘴里发出了几声意义不明的感叹。
随后便停下了脑中的胡思乱想，这各种天道，人道，地道之间的纠葛就不是他一個筑基期该想的。
不过如果想办法参合进去，大捞一笔应该是没问题。
至于要站在哪一边？这还需要考虑吗？屁股决定脑袋，陈默目前在人道这里收获颇丰，自然是要和人道站在一起啊。
既然打定主意要捞一笔，那么就要先确定自己当前的状况，和这个世界的状况。
于是陈默闭上眼睛，放出灵性感知。
首先自然是要确认一下这个世界的灵气含量，不过陈默对这个世界是否抱有灵气却是持悲观态度的。
毕竟真有灵气的话，陈默体内的法力就应该自动开始恢复了。
细细的感应了一番，果然没出陈默所料。
这空气中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灵气波动，甚至是比陈默自身所在的末法世界还要干净。
陈默苦笑了一下，看起来要控制着法力的使用了，就在他准备要收回自己的灵性感知，以便减少自身法力消耗的时候。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