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已经三天没吃饭。
很饿。
非常饿。
饿过劲了...
空空的胃里只剩胃酸翻涌,渴望分解食物。
最后一袋方便面料包,三天前舔的干干净净。
花瓶里最后一滴水,还没流进嘴里,便蒸发在瓶壁上。
李健嘴唇干裂如久旱的大地,口腔紧紧黏在一起,张开时相互撕下一层皮。
喉咙似有一团火,喷不出咽不下。
忍着喉咙撕裂般疼痛吞咽几次,也不产生一点唾液。
李健拿起一支铅笔咬住,如同狗咬着骨头,依靠物理隔绝刺激唾液分泌。
......
他身处搂.平方米长方形出租屋内,地上和桌面到处都是食物包装袋和塑料水瓶。
它们有一个共同特点。
干净。
干净到看不见一点食物残渣。
此时正值夏季,气候闷热。
房间窗户的窗缝被胶带封住,导致空气中含氧量很低,并充斥着汗臭和木质家具暴晒后难闻的油漆味道。
李健靠坐在飘窗上,精神萎靡,双目无神,怔怔的望着窗外。
目光所致,满眼金雾。
透过金雾依稀能看见蓝天白云,和小区内遍地腐烂的尸体。
“没想到我的死法,竟然是饿死,咳!咳!咳!”
说话间伴随剧烈咳嗽,李健捂住嘴,手心粘上温热液体。
是血!
看着手心里的血,李健忽然笑了。
“呵...呵...呵...呵...”
“我唯一的女人,五姑娘。”
“最后时刻只有你陪我,真特么不甘心呐。”
咚...咚......咚............
卧室外传来一阵有气无力的敲门声,李健打开门,走廊内视线昏暗,没有灯光。
一道娇小虚弱的身影倒入李健怀中,是他对门室友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