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着复杂的伤痛！
这样的女人！
软骨头，可怜虫，卑微，可怜……什么时候，这种词汇，会用到这个女人的身上！
跪？跪！这该死的跪！
“你的膝盖，当真已经这么不值钱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我努力睁大双眼，我不敢眨眼，生怕眨一下眼，酸涩的眼，会落下泪。
我怕挨打。
不是怕疼，是怕挨打时候，那种内心深处的自尊心崩碎的声音！
程慕云，你可知道，在那个牢狱之中，我不敢落泪，我每一次落泪，定然招来一顿毒打。
你可知道，顾寒清已经不是顾寒清了。
你可知道，被拴在马桶边睡觉，所有的人都在笑话我的时候，一度的，我曾以为，我不是一个人，是牲畜，是狗！是猪！
“我最后问你一次，顾寒清，你当真不要尊严了吗？”男人冰冷，他向来形色不露于外，别人也窥探不出他的心思。
谁又能够瞧得出，这冰冷的声音下，埋藏的愤和痛，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顾寒清撑在地上的双手，在颤抖。
赶紧垂下头，死死盯着面前的地面。
尊严，尊严是什么？
三年牢狱之灾，早就没有了。
眼睛酸涩的难受，耳畔是那个女孩儿，她叫小鱼，她说：寒清姐，你哭吧，我看你这样，我难受。我帮你把门，不会叫她们看见。你痛痛快快哭一场吧。
然后，我哭了。
再然后，那个女孩儿，小鱼，她被自己连累，和自己一起，被打了。
程慕云，我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了。
你说的尊严，那是什么东西？
“顾寒清，已经不是顾寒清了。”女人粗嘎的声音，这么对程慕云说道。
这一刻，程慕云这样形不于色的人，此刻也睁大眼睛，双眼中竟是不可置信地望着地上的那个女人！
她就……这么说出来了！
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