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裕王殿下向来重情重义、廉贞义洁,不忍心让方大人一片赤诚之心埋没,所以特命我前来探视,可裕王殿下如此行事,便是真正在向严党示威!我们多次劝谏,可裕王执意如此,咱们为臣之心,深感慰藉。”
方步如把一碗大米饭陪着菜饭扒拉入肚,感叹有钱的官家里的伙食果然不是盖的,连这大米吃起来都比天牢的香。
听到裕王,方步如眼睛就发亮,这不就是李妃的正牌老公,那个登基之后没多久就嗝屁的大冤种么?
“哦,那就请张兄替我谢过裕王了。为臣之心,咱们明白,明白的明白。”方步如点了点头,伸手就给张居正倒了一杯酒,道:“您也喝。”
张居正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他原本以为翰林院的修撰脑子轴,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要废口舌的准备,没想到方步如这么上道。
“喝啊,喝了这杯酒咱们就是好兄弟!”
张居正看着方步如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禁怀疑让裕王走的这步棋对是不对。
方步如一杯倒,此刻脸上飞红霞,看张居正迟迟不喝,酒壮怂人胆,催着他赶紧喝。
“好,好。”
张居正笑了一下,压下心中疑虑,手中酒一饮而下。
“圣上口谕,传翰林院方步如即刻面圣!”
方步如咻一下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颇为潇洒干脆地说道:“走呗。”
“方大人说笑了,面圣可是大事,没眼力见的还不把方大人的袍服拿来,服侍方大人沐浴更衣。”
这声音温和中带着威严,来人站在大牢的暗处,看不出面庞。
张居正听到这声音确实一口酒呛在咽喉中,深深控制住自己,涨得满脸通红。慌乱起身,在原地向来人行了一礼,也不知道是因为饮了酒还是什么缘故,心跳得飞快。
他是裕王的幕僚,此次不顾身份过来天牢已经是荒唐,他来拉拢方步如,就是裕王在拉拢方步如,拉拢方步如是揣测这人死而复生合圣意,揣测圣意是死罪,嘉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