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训练陷阵营,如今已颇见成果,有三百余陷阵营老卒为步兵教官,百余人吕布骑兵随从为骑兵教官,训练并不需要他多亲力亲为,只要保证公平即可。
当夜,刘备问起细盐和白酒的生意,他只奇怪为何要让曹操这么快就得知。
“缺粮。”阎子陵信誓旦旦。
刘备惊得险些从靠几上翻下去。
“先生可能还没有去看过,我军如今的存粮供应十万人吃一年也有富裕!”刘备振奋,“何况,我听翼德说过,山中的土豆,玉米,收获之后,再种一年能养活十万人两年用度,先生何谓粮少?”
阎子陵更奇怪的问道:“玄德公只要十万人便足够?”
刘备哑口无言,半晌嘿然笑道:“先生真是为我等时刻计划,是啊,十万人,哪里能成事。”
想了想,他自己倒欢喜得很,搓着手忙起身,去后头拿了一双草鞋,惭愧道:“实在不知应该怎样感谢,我看先生出门,经常赤着脚下地干活,索性无事,便编织一双草履,先生勿怪。”
阎子陵赞许:“出身寒微不是耻辱,我反倒厌恶那些自诩清贵高门出身的人,他们时时刻刻把自己的高贵挂在嘴上,实则胸中实无一策。”
刘备欣喜,阎子陵才劝勉一番:“玄德公诚意,我心知之。不过,可不要忘了宏图大业,我等当脚踏实地,但也须仰望星空。不忘本色苦,不怕行路难。”
刘备大喜,快慰道:“先生真奇人也。”
次日,阎子陵要上山去找吕莺娘。
刘备错愕:“若先生想念,备命人去请,何必冒险上山?”
“守山中种子,那是莺娘的责任,她怎可擅离职守。”阎子陵心中怀念,口中道。
“我与她相逢于战火之中,两年来终日相聚相守,这些天没有见到,心中倒有些不安。何况,今日无事,我自找她便是,何必劳师动众。”阎子陵指着三百余珍贵的骑兵无奈,“翼德将军不论好歹,强给这许多兵马充任扈从,我出门一趟,有什么危险?”